“仙姑，你怎么了……”
她半晌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好小子，胆子挺大的，才跟我签了灵契没两天就当了奸细了，真看不出你这傻小子这么能装。”
“仙姑，你这是啥意思呀……我听不懂。”
她冷哼一声。“还跟我装傻，你当我是聋子吗，刚才杨云的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他新收的徒弟。
他把你安插在我身边，是想找机会把我做掉是吧？”
我忙摇了摇头。
“不不不，仙姑你误会了，我才不是他徒弟。
他刚才只是想帮我解围，那些话都是用来骗活太岁的。”
“骗活太岁？
那我问你，他杨云贵为鬼帝，你小子只是我的跟班，你之前跟他也没什么交集，他刚才为什么会站出来为你解围？
还有，你若不是他的徒弟为什么会用他的《五符经》，他那《五符经》绝学几百年来从未传授过任何人。
当初西方鬼帝王真人想让自己儿子拜他为师，他杨云都没给王真人一个面子。
你告诉我，他凭什么要收你这么一个傻小子为徒！
难道不是想把你安插在我身边害我吗！”
杨云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仙姑，我……”
“够了！看来这天下的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能信得过的，就连你这看似忠良的傻小子也有如此心机，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罢直接化作青烟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仙姑！”
很快，大殿内的阴阳祭结束，杨云率先走了出来。
“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于是我跟着杨云来到他的贵宾寝居，进屋之后他当即关上门，又让他的跟班小童石榴在门外守着。
没等他开口，我先迫不及待地说道：“鬼帝大人，我这回可是被你害惨了，仙姑她完全误会我了。”
杨云摇着折扇轻声说道：“刚才若不是我出面，你早就被当做妖女的同党被诛杀在那大殿里了。”
他这话并不无道理。
“我感谢北帝您的救命之恩，可是……”
这时他缓缓转过身来。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和白绾颜的灵契是她强迫你签下的，你并不想当她的跟班。
既然如此，她现在对你失去了信任，抛下了你，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我……”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直直地看向我的双眼。
“你刚才之所以会那么着急，是因为你心里有她，你已经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而按照白绾颜的脾气，背叛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但她刚才并没有动你，说明她的心里也有你。”
这时我皱了皱眉。
“所以你刚才是在玩弄我？你知道我在离开大殿之后有被她杀死的可能。”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以刚才的那种情况，我想不到更好的帮你的办法了，能让你安全的走出大殿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再次向他鞠了个躬。
“多谢，救命之恩，他日我一定报答。”
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之前的提议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当时就已经给你答案了，不可能。
我不可能为了你的事去骗她。”
“不是骗，你和她之间完全有产生感情的可能，到时候对你，对我，对她都好。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刚才大殿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你是我杨云的徒弟，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冥界。
你现在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答应我，偷了白绾颜的心，此后我一定尽心传授你《五符经》，让你成为阴阳界的大人物。
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培养你成为下一任的北方鬼帝。”
“所以这是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
“不，我那只是顺势而为。
我知道你不想把感情变成一桩交易，所以以后的事咱们都顺势而为。
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的承诺，我只要你进行这样的尝试而已，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兑现我的诺言。”
杨云贵为鬼帝却能如此尊重我这个无名小卒，这时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的诚意。
在我看来，或许他和孽镜女的事本就是一个错误，或许我真的就是解开这个错误的钥匙。
我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们必须得约法在先，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我都不会做。”
杨云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随之将《五符经》掏出来递给了我。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杨云的关门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
我端起旁边的茶杯要给跪下给他敬茶，他却一把扶住了我。
“我不喜欢阳间的这些繁文缛节，我虽然是你的师父，但这只是针对于你的修行。
为人行事方面，我想与你朋友相称。”
说罢他端起另一杯茶递给，两碗茶水齐平，如此对饮。
我点了点头。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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