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不想去听那个他已然意识到但是却努力回避的原因，但是却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问出了这三个字。
“傻瓜，利用你啊！因为大祭司告诉她，跟着你就可以找到机械心脏。她才表现得对你一往情深的！”丹朱咯咯笑道，“你也知道圣女是养蛊式擢选出来。卓玛怎么可能是那种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蠢女人？圣碑遗训里提到更换机械心脏得到暗黑之心是第一步，而净化暗黑之心成为侍神神女是第二步。可惜大祭司不会允许她走到第二步。”
“为什么她不能走到第二步？”欧阳春脑袋木了，感觉自己就像个牵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地去靠近他根本就不愿意揭露的事实真相。
“因为给我们的圣碑遗训的羊皮书里少了最重要的一页。”丹朱很满意看到欧阳春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被自己打碎，残忍道，“大祭司自认为继承了光明之子的神血，光明与黑暗的结合，是有可能诞生出纯血的光明之子的。你说，他会让圣女们知道这个秘密吗？”
这就是说一切都在神庙大祭司的掌控之中，卓玛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试验品。
展昭与欧阳春这第二次听到“光明之子”的传闻了，二人惊讶之余对视了一眼，显然是立刻联想到了当初白玉堂查看凤溟封存后的记忆时所揭示的那一段硅基星球秘史。
杨文广忍不住道：“那你是如何知道圣碑遗训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页的？”
丹朱圣女面上的笑意淡去，看了看杨文广：“卓玛被褫夺圣女之尊后，我也很好奇暗黑之心到底有怎样的威力，导致大祭司如临大敌，要特设一座石塔关押卓玛。所以神庙筹备我的圣女继位仪式前一晚，我避开侍卫去见了卓玛。”
欧阳春艰难道：“所以，是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不错！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但她无力违抗，又不想以命换命，将好不容易骗来的新生浪费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她以这个秘密为交换，让我帮她找来绝育秘药——这也是她还能活下来的原因，怀孕了，可就以命换命了。”丹朱圣女此时神情诡异，似恐惧、似同情又似愤恨，让人一时之间猜不透她的内心。
杨文广毕竟少有接触祁连圣山神庙的秘密，似懂非懂，但不妨碍他心疼丹朱，因此他握着丹朱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嫁到我们家后，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丹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嫣然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护着我哦。”
欧阳春听到卓玛还能为自己打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到了当初卓玛如被摄取了神志一般的表现，犹疑道：“她有说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的？”
丹朱似是看穿了他的希冀所在，毫不留情粉碎他的幻想：“在你带着她回归神庙的第二天，大祭司就去了她的屋子——一夜未归！也是他亲口告诉了卓玛圣碑遗训的羊皮书少一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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