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忽然想起个人:“有个叫李德明的老师傅,以前是九龙钢铁厂的总工程师,去年厂子倒闭后回了老家。
他当年在英国学的冶金,一手调高炉的本事全香港闻名,据说能把钢水的含碳量控制在0.2%到0.3%之间,误差不超过0.01%。
就是脾气倔,当年跟老板吵翻了,说老板为了省成本用劣质铁矿石,毁了钢材质量。”
“这样的人才,挖也要挖过来。”
赵国强当即拍板,“你明天就派人去他老家找,待遇按香港顶级工程师的两倍开,再给他配套房子,让他全家搬来。”
沈敬亭这时也开口了:“赵先生,建厂涉及到工商注册、环保审批这些手续,我来负责对接政府部门,争取拿到优惠政策。
香港最近在扶持高端制造业,说不定能申请到税收减免和产业补贴,能帮公司省不少成本。”
赵国强满意地点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沈经理考虑得很周全。
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一个月内完成地块调研和报价,拿出初步的建厂方案;
第二步,三个月内搞定土地审批,同步组建技术团队;
第三步,争取半年内让钢铁厂和板材厂试运行,一年内实现满负荷生产。”
“至于设备,大家不用担心 ,我来解决就行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愈发坚定,“咱们做装配式建筑,核心竞争力就是‘快’和‘稳’,自己建原材料厂,就是把‘稳’抓在自己手里。
等钢铁厂和板材厂投产了,咱们不仅能满足自己的项目需求,还能把多余的钢材和板材卖给其他建筑公司,又多一条营收路子。”
说干就干。三天后,赵国强带着周启元和方志强登上青衣岛。
岛的西南角有片废弃的码头,锈迹斑斑的吊臂立在海边,滩涂上长着半人高的野草。
“就这儿了。”赵国强指着眼前的空地,“高炉建在东边,离码头近,铁矿石卸下来直接用传送带送进车间;
轧钢车间挨着高炉,钢水轧成钢坯,趁热送去板材厂,省了二次加热的成本。”
方志强蹲下来,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地质还行,打桩能稳住高炉地基。就是得先清淤,这片滩涂往下挖三米全是淤泥,得用碎石填实了。”
他掏出卷尺,在地上比划,“两座高炉至少得占五千平方,加上轧钢车间、仓库,整个钢铁厂得圈两万平方的地。”
“可以多圈点地,仓库修大一点,除了 厂里采购的铁矿石外,我也会额外的给你们送一些优质的铁矿石来。”
周启元则望着远处的海面:“得修条专用铁路,从码头直通厂区,再铺条支线到板材厂。
以后铁矿石用货船从澳大利亚运过来,卸在码头,直接进高炉,省得用卡车拉,又费钱又慢。”
与此同时,江文轩已经联系上了那位意大利技师。
名叫马可的金发男人站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手里拿着块样品板,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装饰面板的表面处理,要用静电粉末喷涂,再经过180度高温固化,这样色彩能保持十年不褪色。
我可以带三个徒弟过来,三个月就能把生产线调顺。”
他指着样品板上的木纹,“这种纹路是用激光雕刻的钢辊压出来的,钢辊得从德国订做,精度要达到0.1毫米,才能看出木纹的层次感。”
一个月后,李德明被请到了香港。
这位六十岁的老工程师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个装着放大镜和游标卡尺的铁皮盒,刚到青衣岛的选址地,就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土样,又走到海边舀了瓶海水。
“海水含盐量太高,冷却系统得用淡水,不然高炉的冷却壁容易腐蚀。”
他把海水倒进随身携带的烧杯,又从怀里掏出个试纸,“得打两口深井,抽地下水用,成本比买自来水低一半。”
他跟着众人走进临时搭建的办公室,看到周启元画的高炉图纸,突然皱起眉头:“这座高炉的炉型设计有问题,炉腹角太小,会导致炉料下降不畅,容易结瘤。
得改大3度,这样既能提高产量,又能减少故障。”
他拿起铅笔,在图纸上快速修改,“还有热风炉,得用顶燃式的,热效率比传统的高15%,一年能省不少煤气。”
方志强在一旁看得直点头——果然是老行家,一眼就看出了要害。
周启元列出的设备清单交到了赵国强手里,德国那家轧钢设备厂的精密数控系统、英国的全自动焊接机器人、意大利的聚氨酯发泡生产线……每一样都是有钱也未必能立刻拿到的尖端货。
“我买东西可不喜欢付钱,我最喜欢干的就是零元购。”
他望着天边残月,心念一动,周身已被空间的微光包裹。
站在空间祭坛上,面朝着德国的方向,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经在祭坛上消失。
当他再一次现出身形,眼前的景象已换成德国鲁尔区的工厂车间——巨大的轧钢机静立在阴影里,金属表面泛着冷光,监控摄像头的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
赵国强没有丝毫犹豫,在当天半夜时分,他先掐断了车间的电路。
监控屏幕瞬间变黑,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他已将空间入口开到轧钢机下方。
三米高的设备像被无形的吸盘裹住,悄无声息地滑入空间,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尘土印记。
紧接着,数控操作台、精密量具、甚至墙角备用的合金刀具,都被他有条不紊地收进空间——这些都是周启元清单上标注的“核心配件”。
两小时后,英国伯明翰的焊接设备厂、意大利米兰的板材处理车间,都遭遇了同样的“凭空消失”。
赵国强始终让自己藏在监控盲区,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连空气中的金属粉尘都没来得及扬起。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已回到香港青衣岛。
他先是在空间里面,用意念检查了一遍这些设备上面留下的印记,将这些印记消除之后,他还在这些机器上印上了 神农机械的印记。
这下子,就算对方来到自己厂房, 来到机器面前,他也不敢说这机器是他们的。
因为任何隐秘的印记,任何能够证明机器是对方的标记,都已经被他清除掉了。
关键是完全在机器上看不到半点痕迹, 并不像是用 沙轮强行抹除掉的。
空间入口在厂房中央张开,德国轧钢机率先“落”在预设的混凝土基座上,接着是英国的焊接机器人、意大利的发泡生产线,一件件设备精准归位,仿佛原本就该在这里。
他甚至细心地接好了临时电源,让机器表面的指示灯重新亮起,透着运转前的静默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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