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虽没做什么重活,一天下来却也费神。尤其在梵恬的生日会上,他仔细记下了在场众人的身份和底细。既然暂时回不去,他就得继续完成任务——眼下的任务难度堪称地狱级别,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上,傻柱还没回来,何安就替他请了假,食堂的事交给大脑袋张罗。刚安排妥当,李主任就叫人把何安喊到办公室。
李主任盯着何安看了好一会儿,才略带试探地问:“何安,你跟大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被她看上的?”
“李主任,这属于我个人隐私吧?”
“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大小姐身份多特殊?如今在位的几位都对她宠爱有加,军中将领十有 ** 都受过梵家的恩惠。要是他们觉得你故意接近大小姐,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主任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可何安丝毫不为所动。再艰难的处境他都经历过,眼下他不可能放弃,更不愿放手那个人。
“那真是多谢李主任关心了。”何安面无表情,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诚意,甚至透着一丝不耐。
李主任被他这态度气笑了,冷冷说道:“行啊何安,现在攀上高枝了是吧?别以为能一步登天,小心爬得高,摔得惨!”
“这就不劳李主任操心了。”
何安原以为与梵恬坦诚交谈后,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推进。然而自那天起,梵恬便再未露面。等候两日无果,何安主动来到海清园外。
他在园外守候许久,却始终未见梵恬身影,连梵家的佣人也难得一见,更不用说梵所长了。
这般情形让何安心生不安,总觉得梵恬必定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否则不可能音讯全无。
尽管内心焦虑万分,何安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他素来心性坚韧,深知自乱阵脚只会让事情更糟。
夜幕降临,何安仍守在梵家门口不愿离去。
就在他渐感困倦之时,一辆汽车缓缓驶近,刺目的车灯直射在他身上。
何安抬手遮住强光,只见一人逆光而来。军靴踏地发出细微声响,来人迈着大步走到何安面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甜甜去哪儿了?”何安不答反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与你无关。”赵敬呈冷声道,“你这样的人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就够了。”
何安闻言冷笑:“我这样的人?与你又何异?”
一样固执,一样不肯退让。
赵敬呈觉得何安此言有失偏颇,但转念一想,此刻何安在此,总比杳无音信要好。只要将他牢牢控制在手,不让他有机会伤害甜甜,便是万全之策。
想到此处,赵敬呈怒气稍缓。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车上,命人打开大门,却未再吩咐关门,就这么带着何安一路回到宅邸。
来到大厅,何安拦住赵敬呈:“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告诉我。”
“你真想知道?”赵敬呈不紧不慢地挽起袖子。
何安耐着性子等待。无论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知道梵恬的下落。
赵敬呈冷笑一声,上前揪住何安的衣领,声音冷若寒冰:“甜甜自幼早产,这些年来一直被精心呵护。她的身子娇贵,常人眼中的小感冒都可能危及性命。生日宴那日,她白日陪你良久,夜里又对你送的古琴爱不释手,直到深夜。结果当晚就发起高烧,至今仍在医院未归。你看,你险些害死了她。”
赵敬呈话音平静,攥住何安衣领的手却在隐隐发抖,手背上青筋凸起,显然已经怒到极点,随时可能动手。
何安闻言怔住,背后渗出冷汗。
他这才知道,梵恬身上的药香并非因研究中草而来,而是从小喝药浸染而成。
若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让梵恬陪自己在外面走那么久。
“她在哪间病房?我要见她!”
何安头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见一个人,甚至放下姿态,几乎是在恳求赵敬呈。他必须亲眼确认她是否安好。
“何安,我早就说过——你不配,连站在她身边都不配。从今天起,不准你再接近甜甜。”
“不可能!我非见她不可!”
“行啊,先打赢我再说!”
赵敬呈话落即出手,何安反应迅速,及时侧身避开。
这一下,何安心头火也燃了起来,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
赵敬呈身手凌厉迅猛,何安脸颊很快被拳头擦伤,但他也没让赵敬呈占上风,一拳重重击在对方身上。
两人闷哼着各自退开,何安脸上挂彩,赵敬呈则捂着腹部,低头冷笑。
“你这身手不一般,到底是什么人?”
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拳脚功夫?
此刻何安已顾不得解释,满心只想着梵恬。若再见不到她,他怕自己会疯。
赵敬呈的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站直身子,掸了掸衣服。
“我带你去见她,记住,别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两人迅速上车,一路无话。
何安按了按眉心,心头纷乱如麻。
匆匆赶到医院,他快步走到梵恬病房外。
她已睡着,闭眼躺在那儿,身形显得格外纤弱,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疼。何安几乎怕她会在梦中消散。
能这样静静看她一眼已是万幸,他安慰自己,日子还长,一切可以慢慢来。
他抬手,隔着玻璃轻抚她的轮廓。
是他错了,自以为是,没能好好照顾她。
赵敬呈此刻已恢复平静,他倚着墙远远望着何安,语气疏离地说:“甜甜平时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抵抗力很差,免疫球蛋白也偏低,这些年几乎是靠药物养大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她应该还在南方休养,那里的气候对她的身体更好。”
何安静静听着,没有反驳。
他确实不如赵敬呈了解梵恬的身体状况,但他始终认为人体蕴藏着无限潜能。梵恬已经二十岁了,他相信她并不愿被当作温室里的花朵,她也渴望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奔跑、欢笑。
“宋姨这趟过来另有要事处理,暂时顾不上甜甜,所以托我照顾她。何安,我承认之前不该对你动手,但我说的是事实——你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你们并不合适。”
赵敬呈说着直起身来,先前对何安的轻视已荡然无存,此刻他真正将何安视作了平等的对话者。
何安沉默良久,直到病房里的梵恬突然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他下意识要冲进去,却被赵敬呈拦住:“先去换防护服。”
等何安换好消毒过的防护服走进病房时,梵恬刚止住咳嗽。一抬眼看到他,她顿时慌了神:“何安哥哥?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何安必定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体状况,否则不会穿着如此严实。
“小骗子。”何安轻轻咂了下舌尖,低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只是不愿成为他的负担。
“别胡思乱想,这次好好养病。”他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在心中暗自发誓,绝不再让她因自己的疏忽而受苦。
虽然舍不得离开,但梵恬的精神很快又萎靡起来,没说几句话就眼皮发沉。何安轻声哄道:“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好,何安哥哥再见。”
少女乖巧地躺好,朝他摆了摆手,渐渐合上眼睛。
何安走出病房时,赵敬呈已不在原地,只留了一名护士守候。护士转达道:“何先生,赵先生交代请您先回去,晚上他会过来照看。”
何安微微颔首,又回头望了眼熟睡的少女,转身坚定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四合院时,傻柱和娄晓娥早已归来,还特地请来了聋老太太坐镇。
老太太的耳朵虽有些背,眼睛却亮得很。等傻柱把事情讲完,她举起拐杖就往他屁股上敲了一下。
“傻小子,幸好小何拉住了你,要不然就你这糊涂劲儿,早被人送进牢里去了!就跟许大茂一个样!”
许大茂到现在还没回来,秦京茹也早不在四合院住了,直接回了娘家,看样子他俩这婚姻怕是要出大问题。
傻柱挨了打也不敢回嘴,只是瞧见娄晓娥在偷笑,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着吧,等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重振夫纲!
何安听见动静过来看了看,顺便给傻柱带了点自己种的菜。
灵泉湖的水何安不敢直接给娄晓娥喝,但这些蔬菜没问题,之前他也常送。见傻柱挨揍,他也没劝。
人总得长点记性,不然下次真惹出大事,后悔都来不及。
晚上何安没在傻柱那儿多留,回了自己屋。
如今空间不再需要恶念值扩大,而是靠任务完成度。按009的说法,空间里藏的东西还多着呢,得触发特定节点才会显现,就像游戏里走到某个地方才遇到怪。
何安想到梵恬的身体,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对中药没什么研究,实在分辨不出她身上的药香是什么成分。
不过听赵敬呈的意思,梵恬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主要是免疫和防御力弱,那该怎么增强呢?
为这事,何安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眼底发青。
傻柱今天本来不打算去食堂,却被娄晓娥和聋老太太赶了出来,只好去上班。一见何安的黑眼圈,他就凑了过来。
“哎,你不会是天天做春梦吧?憋得难受就别硬撑啊!”
“你才做春梦!”
傻柱脸皮厚,一脸得意:“我用不着,我有媳妇!”
何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傻柱这性子,要不是自己暗中帮忙,别说媳妇了,以后连个养老的恐怕都找不到。
“说真的,何安,你年纪也不小了,跟甜甜的事也该打算起来了。她家条件好,你去当上门女婿也行啊,反正就她一个女儿,不丢人。”
看得出来,傻柱是真心在给他出主意。
何安懒得听他瞎扯,两人到了食堂没多久,秦淮茹就来了。
“傻柱,对不起,我才知道棒梗推了晓娥……她现在没事吧?”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满脸愧疚的样子,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陌生。原本朴实真诚的眼神,被低垂的睫毛遮住,他已经看不透里面的情绪了。
何安站在一旁没说话,这事,他相信傻柱能自己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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