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林怀乐“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如今沓水龙到处派人追杀我,实在走投无路才逃到太国,恳请佛爷收留我父子二人,给条活路!”
“快起来!”八面佛伸手轻轻扶住他肩膀,“我这人最重情义。
当年你帮过我,这份人情我一直记着。
如今你登门求助,我岂能袖手旁观?你在太国只管安心住下,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汗毛。”
林怀乐在港岛惹出的麻烦虽说不小,但在八面佛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里是他的地盘,不是港岛,沓水龙势力再大也伸不过来。
更何况他跟程子龙毫无瓜葛,根本没必要卖对方半点面子。
至于程子龙那一千万的悬赏,在八面佛眼里更是笑话。
他欠的人情可比千万真金白银还重。
身为太国最大的赌业掌控者,他手里的资金早已数以亿计,否则哪来的实力养这么多武装手下?
交代完后,八面佛转向马军:“阿军,你去安排一下,找个稳妥的地方让他们住下,再调几个可靠的人贴身保护。”
“明白。”
“多谢佛爷!”林怀乐连忙道谢。
另一边,火牛被烧死后,和联胜大角咀堂口的头目之位便空了出来。
群龙不可无首,尽管众人对火牛之死仍有诸多猜疑,但新任话事人必须尽快定下来,否则地盘一旦松动,其他帮派势必趁机渗透。
火牛虽死,但社团的利益不能受损。
因此,火牛尸骨未寒,程子龙第二天就让占米仔通知各堂堂主和老一辈元老,召集总堂会议,商议大角咀新主事人选。
按规矩,各堂口属不同派系,若龙头出事,应由该派内部推选继任者,通常由该系的老前辈拍板定人,再上报总堂确认即可。
可火牛这一支的元老标叔,早在他遇害前就被打死了,眼下根本没人能出面主持。
程子龙顺理成章地介入,直接主导这场推举会。
当天的会议仍在总堂茶楼召开,不过大d并未现身,只派了他的心腹长毛代为出席。
“大d怎么没来?”程子龙问。
“龙哥,我们老大陪d嫂去了澳岛,打算那边开新场子,准备插手博彩生意,抽不开身,所以让我过来代表。”长毛起身答道。
“嗯。”程子龙应了一声,也没多追问。
这场会本就不算要紧,来不来都无所谓。
他环视一圈在座的堂主和长辈们,缓缓开口:“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选出大角咀的新话事人。
各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一听这话,底下一片沉默,人人低头喝茶,谁也不吭声。
火牛死得蹊跷,背后牵扯不清,这时候谁愿意冒头揽事?一个个都装聋作哑。
见无人应答,程子龙便继续说道:
“既然没人提人选,那我建议由火牛的头马师爷苏接任。
他跟火牛多年,对大角咀的人脉地盘都熟,由他接手也稳妥。
大家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口,谁还敢有异议?程子龙手段有多狠,大家心里都有数。
这种时候谁还想唱反调,纯粹是找不痛快。
于是纷纷点头附和,全场无人反对。
看着众人默不作声,程子龙嘴角微扬,轻轻颔首:“既然没人反对,那我正式宣布,从今天起,由师爷苏接替火牛的位置,出任大角咀的新掌权人……”
……
处理完火牛的事后,程子龙整整一个月都按兵不动。
剩下那些原本提心吊胆的和联胜元老们渐渐觉得风头已过——看来沓水龙的目标只是林怀乐一派,并未打算牵连旁人,心头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在港岛除了经营货仓与工厂外,还购置了不少豪宅庭院,不过他平日极少在此居住。
最近社团事务清闲,便抽空到其中一处别墅暂住几日。
这栋宅邸配有标准泳池,他锻炼完毕后常下水游上一阵。
此时池中正有七八名身着比基尼的女子嬉戏玩水,个个容貌出众、体态婀娜,随便一人走在街上都能引来侧目。
但在程子龙眼中,她们不过是点缀生活的装饰罢了。
在这座城市,只要手握金钱,这样的女人多的是。
泳池四周及庭院各处,皆有贴身心腹守卫巡逻。
自从上次遭遇大圈仔刺杀之后,他的安保级别再度提升——原本二十多人的护卫队伍扩编至三十人,成员也不再局限于黑虎系打手,而是混编了黑虎、黑狼、黑熊三方势力,层层戒备。
正当他在水中畅游时,占米仔悄然出现在泳池边等候。
程子龙一眼便知他有要事禀报,于是起身离水,坐上躺椅,接过侍者递来的鲜榨橙汁,淡淡问道:“说吧,什么事?”
“老大,北角堂主高佬和冷佬,明天打算去北角水库钓鱼。”
“哦?”
程子龙心中一动。
系统任务尚未完成,目标是肃清邓伯与林怀乐在和联胜中的残余势力。
目前虽已将林怀乐一脉彻底铲除,但邓伯那边仍有人留存。
前坐馆吹鸡早已被他沉入海底,不足挂齿;可高佬与冷佬尚在人间,正是邓伯安插在北角的重要棋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命占米仔暗中监视二人行踪,只等时机成熟便一并解决。
然而此前清洗林派闹出太大动静,导致那两人行事愈发谨慎,深居简出,毫无破绽可寻。
如今见他一个多月毫无动作,对方终于放松警惕,竟敢结伴出门钓鱼——这无疑是送上门的机会,怎能错过?
“打电话给飞机,叫他过来。”
“明白,老大!”
占米仔退到一旁拨通电话。
飞机接到指令后迅速驱车赶来。
当他抵达别墅时,程子龙正闭目倚在沙滩椅上,几名比基尼女子正为他揉肩捶背,气氛慵懒而奢华。
“老大。”飞机恭敬地站在旁边低声问候。
程子龙微微睁眼扫了他一下,又合上眼皮,“高佬和冷佬明天要去北角水库钓鱼,你带人过去,把他们料理干净,别留痕迹。”
“放心,一定办妥。”
第二天清晨,高佬与冷佬驾车出发前往北角水库。
这个时间点来此垂钓,自然不是为了鱼获。
他们真正目的是找个偏僻无人之处密谈要事,因此连随从都没带,只两人独行。
到了水库边,选好位置架起装备。
别看高佬身为北角话事人,离此地不远,可真论起钓鱼本事,还得属冷佬更懂门道。
自从从前线退下来后,冷佬就把钓鱼当成了日常消遣。
虽说回回空手而归,可家当却越攒越多:保温箱、活水桶、遮阳伞、鱼护,还有三四根不同用途的钓竿,一应俱全。
“你这是在搞什么?”高佬见冷佬蹲在地上,把一堆粉末状的东西倒进盆里搅动,忍不住问。
“一看你就没碰过鱼竿。”冷佬一边拌料一边笑道,“这叫打窝,水里的鱼精得很,你不先撒点饵引它们聚过来,哪能钓得到大鱼?”
话音刚落,他便将调好的窝料均匀撒入水中。
“要不要给你那边也撒一点?”冷佬端着盆朝他走来。
“我就不来了!”高佬摆摆手说,“今天找你过来,可不是为了钓几条鱼这么简单。”
“我明白,顺手的事嘛。”冷佬淡淡回应,“你说有事要谈,无非是看上了火牛留下的那摊生意吧?”
“没错。”高佬点头承认。
火牛以前主做四号货,用一家水果铺子当掩护,做得风生水起。
可自从师爷苏接管大角咀后,就把那些旧路子全收了,专心经营律师事务所和一些明面上的场子。
这样一来,原本的市场就空了出来。
四号的油水那么足,高佬自然动了心思,想趁机插一手。
但他根基在北角,离大角咀太远,伸手过去不合规矩,社团也不允许跨区搅局。
倒是像冷佬这样的老辈人,虽已退居幕后,没了地盘束缚,反而自由得多——只要不碰本区堂主的饭碗,在自家社团的地头上做什么都无人指手画脚。
正因如此,高佬才约他来此,打算联手把大角咀那块空出来的地盘吃下来。
“如今的大角咀,早不是当年火牛掌权时的样子了。”冷佬眯眼望着湖面,“师爷苏背后有沓水龙撑腰,咱们就这么插进去,不怕人家找上门算账?”
“既然敢动,我就有分寸。”高佬沉声道,“沓水龙那一脉从不沾这行,你是前辈,就算做了也跟师爷苏搭不上线。就算真闹出点动静,咱们立刻收手就是,货都在手里,不吃亏。要是成了,赚的钱咱们一人一半。”
这话让冷佬心头一热。
他们这些退下来的老家伙,除了少数几个有点积蓄,多数日子过得紧巴巴。
若能做成这一票,往后手头至少宽裕些。
“照你这么说……”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引擎声。
两人回头一看,四五辆黑漆漆的日产轿车缓缓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飞机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毫无表情,身后跟着一排穿黑背心的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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