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阵势,高佬和冷佬心里顿时一沉。
谁不知道现在飞机是程子龙身边的催命阎罗?他亲自出马,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何况还带了这么多人。
“飞、飞机,你想干什么?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高佬强作镇定,声音却已发虚。
“知道。”飞机咧嘴一笑,白牙在阳光下一闪,透着一股寒意,“我大哥龙哥说你们钓鱼都不戴头盔,让我来看看情况。”
“头盔?什么头盔?”两人一头雾水。
可下一秒,他们就明白了——几个小弟冲上来,一把将他们按倒在地。
飞机慢悠悠从怀里掏出那把精巧的小铁锤。
一见到那玩意儿,两人心脏几乎停跳。
“飞机!有话好说,别动手……”
“砰!”
回答他的是一记闷响。
榔头砸在高佬脑袋上,鲜血瞬间迸裂,人当场瘫软下去。
旁边的冷佬吓得裤裆湿了一片。
飞机没多废话,反手又是一锤,重重敲在冷佬天灵盖上。
几下之后,两人已只剩喘气的份儿。
等彻底断了气,飞机让人把尸体拖进水库扔了。
那个一辈子靠空手套白狼混饭吃的冷佬,临死前竟真的成了鱼饵,引得水底群鱼翻腾。
消息传开,和联胜内部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这次震动,比之前邓伯标、老鬼奀等人被除掉时还要剧烈。
邓伯之死,是因为参与刺杀程子龙失败,算是咎由自取;其他人蹦跶得太狠,落得这般下场也不奇怪。
可高佬和冷佬从未卷入任何针对程子龙的图谋,也没公开说过半个不字,竟然也落得如此结局。
虽然没人能拿出证据说是程子龙下令,但那手法一眼就能认出是飞机的手笔。
一时间,社团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暗地里开始有人串联,隐隐形成抱团对抗程子龙的势头。
“再这样下去不行了。”有人低声说道,“沓水龙这是在一步步清人,如果我们还不团结起来,明年这时候,怕是要一个个挂在墙上当画像了。”
“说得轻巧,现在这局势谁敢站出来?标叔和老鬼奀的下场摆在眼前,谁冒头谁就等着被飞机拿锤子砸烂脑袋!”
“那你就甘心这么耗着?任由沓水龙一个个收拾咱们?你就不怕哪天睡在窑子里,一觉不醒,被人闷死在床上?”
“我什么时候说要坐以待毙了?就算要联手,也得大伙儿齐心才行。
人心散了,说什么都没用……”
就在这些堂主和长辈们私下争执不休时,程子龙再次召集众人开堂会。
这一回,议题是高佬死后,北角区话事人该由谁来接任。
大d依旧因为濠江那边的事脱不开身,还是派长毛代他出席。
除了他之外,其余堂主和元老全都到场。
这些人一个个脸色铁青,坐在总堂的茶楼里鸦雀无声。
以前程子龙整治别人,他们还能冷眼旁观,可如今刀已经架到了自己脖子上,生死难料,哪还能有好脸色?
最后一个到的是程子龙,这次他带来的手下比以往更多。
整间茶楼里里外外所有出入口,甚至连窗户边上,全都被他的兄弟牢牢守住,每个人腰间都鼓着一块,明摆着藏着家伙。
这阵势让在场所有人心里更慌,但想到老鬼奀的结局,谁也不敢开口质问。
程子龙走到主位坐下,扫视一圈,沉声道:“今天叫你们来,有两件事要定。
第一件,就是北角区的话事人由谁来做。
我提议,由飞机接替高佬的位置,你们谁同意,谁反对?”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沉默。
按规矩,堂口老大出了事,理应从本堂内部推选接班人。
上回师爷苏顶了火牛的位子,虽然火牛那一脉没人能挑头,但师爷苏好歹是大角咀的人,资历够,出身对,大家也就认了。
可这次完全不同。
若不是因为邓伯那档子事,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飞机是谁。
更何况,他跟北角堂八竿子打不着,凭什么空降上来接手高佬的位置?就算高佬那一系没人撑场面,也该从他们自己人里选才对。
可这些话没人敢说出口。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砸向自己的,是烟灰缸,还是铁锤。
“既然没人反对,”程子龙淡淡道,“那我就宣布,从今天起,飞机正式接任北角区话事人。”
底下众人面色阴沉,怒火中烧却不敢言语,仿佛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程子龙却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我也要跟大家讲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
那些心中不服的堂主和长辈,一碰到他的眼神,立刻低下头,生怕被点名。
“我知道,有人对我最近做的事有意见。
但邓伯勾结阿乐算计我,那就得承担后果。
高佬、冷佬都是他的人,我动了邓伯,他们自然恨我。
江湖就是这样——要么上位,要么入土。
他们不服我,那就只能走这条路。”
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们可以说我狠、说我霸道。
但我程子龙做事,靠的就是两条:钱够多,兄弟够硬。
谁敢跟我对着干,我就让他彻底消失。”
话锋一转,他又放缓语气:“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是见人就杀的疯子。邓伯和阿乐在社团里的根子我已经拔干净了,事情到此为止。我要的是一个稳当的和联胜。只要没人再坏规矩,我绝不会动自己人一根手指。”
这话让不少人脸色稍缓,可大多数人心里仍存疑虑——上次他也说“到此为止”,结果之后接连死了好几个。
程子龙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是我个人打算投一笔钱,在咱们地盘上开五家酒吧。
这五家店,在座的每位叔父和堂主都有份。
每月赚的钱,三成交给社团,剩下七成按股份分给大家。
这是我给各位的一点诚意。”
先压后拉的老手段,虽不新鲜,却实在管用。
哪怕还有人心存戒备,也没人会拒绝白送的好处。
另一边,泰国的林怀乐刚得知程子龙在本地悬赏他和儿子人头时,整日提心吊胆,连家门都不敢迈出去一步。
好在有八面佛安排的保镖贴身守着,加上风平浪静许久,日子一长,那根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了下来。
这天,丹尼嚷着想吃鱼,林怀乐便牵着他去了附近集市挑新鲜货,打算回家做顿丰盛的饭菜。
“爸,我要吃石斑鱼!”
“行,听你的,咱就买条大的。”林怀乐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今儿龙虾也新鲜,要不要来一只?我给你整道蒜蓉的,香得很。”
“要要要!”丹尼拍着手蹦跳起来。
虽说他是逃难到泰国的,可早年准备周全,带出来的钱足够挥霍几辈子。
以这儿的消费水平,哪怕什么都不干,光靠积蓄也能舒舒服服过完下半生。
别说天天吃石斑,就算顿顿配鱼翅、鲍鱼下饭,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洒洒水罢了。
买完菜后,父子俩拎着袋子高高兴兴往回走,身边依旧跟着六名八面佛派来的武装护卫。
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在集市角落的阴影里,几双眼睛已经盯了他们很久……
那些藏在暗处的泰国人,跟踪并非一日两日。
但之前林怀乐几乎闭门不出,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最近几天见他开始外出,这才悄悄拟定计划,准备动手。
尽管八面佛在泰国势力庞大,可世上从不缺玩命之徒,总有人敢赌一把。
此刻的林怀乐正带着兴奋的儿子走出市场,全然不知危险已逼近。
就连那六名负责保护他的雇佣兵,也因长时间无事发生而略显松懈——毕竟在这片地界上,敢动八面佛庇护之人的人少之又少。
刺啦——刺啦——
一行人刚走到街口,两声尖锐的刹车撕裂空气,两辆面包车猛然刹停在面前。
车门瞬间拉开,十几支枪管同时伸出,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而来。
“砰!”
“砰砰!”
“哒哒哒——”
这些护卫本就是经历过战火的老手,突遭袭击反应极快,立刻寻找掩体还击,同时迅速将林怀乐护往后面退。
第一轮交火中,只有林怀乐运气不佳,手臂被流弹击中,其他人毫发无损。
然而混乱中,他和丹尼却被冲散了。
孩子就在他左侧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蹲着,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吓得大哭不止。
在他眼里,这只是老爸带他出来逛街而已,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一场生死劫难。
“丹尼!别乱跑,趴着别动!”林怀乐强忍疼痛喊道。
他一眼看出对方火力远不如己方,对方多数用的是短家伙,半自动都凑不满三把,还有几支明显是土造货。
而自己这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再者这里是八面佛的地盘,只要撑住几分钟,对方必定撤退,否则来了也是送死。
可丹尼哪懂这些,枪声一响整个人就懵了,听见父亲声音,本能就想扑过去躲进他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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