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何雨柱的冷笑突然从背后炸响,惊得刘海中浑身哆嗦。
回头只见何雨柱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原本散去的邻居们又聚拢过来。
柱...柱子啊。”
刘海中干笑着清了清嗓子。
何雨柱大剌剌占了三爷的座位:接着聊啊,打算怎么拾掇我?
他实在畏惧何雨柱,挨上两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有人竟敢直呼自己姓氏,刘海中顿时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指着何雨柱喝道:你这混账东西,想在我这儿耍横?
哎呦喂,别动肝火嘛。”
何雨柱摆出一副委屈模样,我就是来跟领导说说话,怎么叫耍横呢?要我说您这做派可比不上原先的一大爷,压根就不配当这个领导!
不是我小瞧你,连自家那摊烂事都摆不平,还在院里充什么大尾巴狼?
围观的街坊们纷纷点头称是。
谁不知道刘海中家那些破事儿,父子俩跟仇人似的。
这种货色也配当领导?真不要脸!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何雨柱!从今往后咱们这仇算结下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呦我的娘诶,可吓死我喽!何雨柱装模作样地缩着脖子,就这点肚量还想当领导?我看您这心眼比老鼠屎还小!
好歹也是个工人阶级,怎么活到这把岁数倒活回狗肚子里去了?在院里耍威风算什么本事,连个屁都不如!
再说了,咱俩结梁子又不是头一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住口!刘海中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桌子,像条疯狗似的狂吠:何雨柱!我跟你没完!
我候着呢!何雨柱不慌不忙扶起桌子,咧嘴一笑:往后中午多备几张饭票,别到时候饿得前胸贴后背。”
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下可给了何雨柱耍绝活的机会——抖勺神功。
本不想为难人,可刘海中既然放狠话,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都对不起他!
我......正欲离开的刘海中突然僵住,光顾着发火把这茬儿忘了。
何雨柱掌勺,要存心为难,以后吃饭可要遭罪。
我什么我!何雨柱斜眼看着怂了的刘海中,懒洋洋歪在凳子上:滚蛋!咱走着瞧!还有你——目光转向灰溜溜的许大茂。
许大茂喉结滚动,强撑着喝道:你...你想干嘛!边说边往后退。
跑什么?过来唠唠呗!何雨柱勾勾手指。
谁...谁跑了!许大茂死撑着不认怂,插着兜往前蹭了两步,却始终和何雨柱保持着安全距离:告诉你,我可不怵你!
还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许大茂突然飞起一脚踹翻桌子,转身就往外冲,嘴里嚷嚷着:“跟你聊?聊个屁!”
望着许大茂逃窜的背影,何雨柱轻蔑一笑。
就这怂样还想当领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等那两个 的家伙离开后,何雨柱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往家走。
戏看够了,该干正事了。
鸡窝得赶紧修起来,院子里的空地也不能闲着,早些种下去早些收获。
另一边,刘海中怒气冲冲地踢开家门。
别气坏了身子,跟那种人较什么真!二大妈递过一杯水,劝道,傻柱就是个不讲理的混账东西,为他上火不值得!
刘海中接过水杯猛灌一口,阴沉着脸不说话。
这些年易中海在院里独揽大权,把您和三大爷都架空了。
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
二大妈继续开导。
不急?我能不急吗!刘海中将拳头捏得咔咔响,何雨柱今天当众羞辱我,这梁子结下了!等着瞧,我非要他跪着求饶不可!
见丈夫如此激动,二大妈只能无奈摇头。
......
与此同时,秦淮茹刚从外面回来。
她没回自己家,直接拐进了易中海屋里。
淮茹?怎么有空过来?看到来人,易中海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笑容,有事吗?
秦淮茹愁眉苦脸地点点头:一大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能不能借点棒子面?等孩子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您!
说这些干什么!
易中海摆摆手,转头对老伴吩咐:去给淮茹装二斤棒子面,再把那袋白面也拿来。
对了,菜窖里不是还有些菜吗?虽然不太新鲜,但还能吃。”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必须跟上。”
......
另一边,一大妈听得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碍于面子,她只能先把粮食取来。
淮茹啊,你和雨柱有什么过节不能化解呢?他好歹是个厨子,起码吃喝不愁,一个月总能吃上几顿荤腥。”
孩子们正在发育期,吃不好会影响长个儿的。”
秦淮茹长叹一声:唉,现在雨柱成家了,哪还会接济我们孤儿寡母?以前日子还算宽裕,如今真是举步维艰......
易中海点点头:回头我帮你劝劝他。”
有空多去看看老太太,只要老太太发句话,雨柱肯定会帮忙。
再说了,他们两口子都不缺钱,不在乎那点吃的。
对了,现在院里管事的是刘海中,有事你可以直接找他。”
大院里,易中海靠在椅子上轻松地笑道:“现在卸了担子,总算能过几天清闲日子!”
秦淮茹攥着衣角,脸色有些慌乱:“院里的事我压根不知情。
二大爷那人就爱摆谱,论办实事哪比得上您?”
易忠海只是摇头不语。
这时一大妈提着两个布袋子走出来,叹了口气:“丫头,我们老两口也紧巴,这半年连荤腥都没沾过。”
她转头看了眼老伴,压低声音:“现在院里就傻柱能帮衬你,你多跟他说说好话,回头让老易帮着说和。”
“您的大恩大德我记着了!”
秦淮茹连连鞠躬,抱着粮袋匆匆离去。
门刚关上,一大妈就摔了茶碗:“老东西!自家米缸都见底了还充大方!”
她气得直哆嗦,“这半年吃的烂菜叶都是高价买的,全叫你送人了!”
“贾家老的老小的小......”
易忠海话没说完,一大妈就拍着桌子打断:“他们是吃饱了,咱喝西北风?这些年接济的钱够买三间房!幸亏没孩子,不然早饿死了!”
听到“孩子”
二字,易忠海慌忙起身:“我去老太太那走走!”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一大妈望着晃动的门帘长叹。
她明白老伴的心思——棒梗那小子甜言蜜语,早把易忠海哄得把养老指望全押在了贾家。
后院小屋里,何雨柱正弓着腰在空间里忙活。
新搭的鸡窝挨着半亩菜畦,黑土松软得连锄头都不用。
直起腰时,汗水已浸透衫子。
“剩下的地明儿再说。”
他擦着汗嘀咕,“倒要看看这些瘪种子能冒出芽不。”
回到屋里已是掌灯时分。
炉子都没生火,他揣上两包桃酥往老太太屋去。
这阵子忙晕了头,终身大事还得请这位老祖宗掌眼呢。
刚掀门帘,就听见老人欢喜的声音:“灶王爷显灵啦!傻柱来看我喽!”
何雨柱推门进来,发现一位大爷坐在屋里。
秦淮茹也在场,见到何雨柱时表情僵硬,勉强扯出一个苦笑。
何雨柱心里一沉,暗想这寡妇莫不是盯上了老太太?
老太太见到何雨柱,脸上立刻堆满笑意:雨柱啊,可算来了,有阵子没见着你了!
最近忙,抽不开身。”
何雨柱点点头,又道:给您报个喜讯,我后天结婚,想请您当证婚人。”
当真?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雨柱,这话可不能糊弄我老太婆!
听说何雨柱要结婚,老太太高兴得直拍手。
这些年她一直为何雨柱的终身大事发愁,眼看他三十多岁还没成家,往后可怎么办?
如今总算盼到他要建立自己的小家了。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笑呵呵地问:快说说,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是个小学老师,模样周正着呢!何雨柱嗓门洪亮,证都领了,过两天办酒席,到时候带她来见您!
好好好,当老师好,知书达理!老太太眉开眼笑,我们雨柱总算有媳妇了!
看得出老太太是真心欢喜,对方既是文化人,相貌又好。
她伸手摸了摸何雨柱的头:傻小子,怎么不提前带来给奶奶瞧瞧?
您就放一百个心,保管错不了!何雨柱笑道,我的眼光您还不信么?
信,当然信!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到时候可得让奶奶好好看看孙媳妇!
两人说得热络,一旁的秦淮茹却如芒在背,只得起身告辞。
她此刻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表妹介绍给何雨柱,或许局面就不同了。
要是自己主动些,或许机会更大。
可惜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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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指望秦京茹了,也不知她和许大茂发展得如何。
一整天没见人影,确实蹊跷!
想到这里,秦淮茹急匆匆去找许大茂。
此刻许大茂正躺在床上生闷气。
本想给何雨柱添堵,结果自己反惹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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