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天下的帝王

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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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楚王旗插上陈县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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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县城头,最后一名秦吏的尸身被抛下。

> 陈胜沾满血污的手,接过那面连夜赶制的赤色王旗。

> 粗麻布上,“张楚”两个巨大的墨字,如同两道撕裂暴秦夜幕的惊雷。

> 当旗帜在谯楼顶端猎猎展开,城下爆发出震彻云霄的“万岁”声浪。

> 千里外,咸阳甘泉宫,胡亥慵懒地翻了个身,嘟囔着:“扰朕清梦…明日车裂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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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的天空,被浓烟和血色涂抹得一片污浊。持续了一天一夜的狂风暴雨早已停歇,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更加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新鲜血液的甜腥、焚烧木头的焦糊、尸体开始腐败的恶臭、硝烟(简陋火攻留下的)、以及无处不在的泥土与恐惧的气息。这座陈郡的郡治,此刻如同被剥去了所有尊严的困兽,在九百名化身复仇狂兽的戍卒冲击下,发出垂死的哀鸣。

攻城的过程,惨烈得如同地狱绘图。

戍卒们没有精良的甲胄,没有锋利的戈矛,更没有攻城的云梯冲车。他们只有被“天命”点燃的疯狂,只有同归于尽的决绝!城门坚固?那就用人命去堆!用削尖的巨木,由几十名壮汉抱着,在头顶简陋木板(拆自窝棚)的掩护下,一次又一次地、歇斯底里地撞击那包着铁皮的厚重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木屑和铁屑纷飞!城墙上如雨的箭矢落下,简陋的木板根本无法完全抵挡。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惨叫着滚入泥泞,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后面的人赤红着双眼,踩着同伴温热的尸体,嘶吼着补上位置,继续用血肉之躯,疯狂地撞击那象征秦帝国统治的壁垒!

“顶住!顶住!援兵将至!杀一贼赏百钱!”城楼上,陈郡郡丞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脸色因恐惧而扭曲。他身边的郡兵和临时征召的县卒,同样面无人色,机械地向下射箭、投掷石块滚木。看着下面那些如同疯魔般、踩着同伴尸体继续冲撞的戍卒,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他们手脚冰凉。

“轰隆——!!!”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木头撕裂声和金属扭曲的呻吟!那扇饱经摧残的城门,终于在一根沾满了鲜血和脑浆的巨木最后一次亡命冲击下,轰然向内倒塌!碎裂的木块和扭曲的铁皮四散飞溅!

“城门破了!杀进去!!!”浑身浴血、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吴广,第一个发出裂帛般的咆哮!他手中的青铜剑早已砍得卷刃,身上插着两支折断的箭杆,鲜血浸透了半边身子,但他魁梧的身躯如同磐石,第一个踏过倒塌的城门废墟,冲入了城内!

“杀啊——!!!”

积蓄了无数个世代的仇恨与绝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洪口!九百名(已不足此数)戍卒,如同决堤的怒涛,裹挟着血腥的狂风,咆哮着涌入陈县城门!狭窄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修罗屠场!

巷战爆发!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戍卒们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作为武器:卷刃的青铜剑、削尖的木棍、沉重的石块、甚至是从地上捡起的断裂戈头!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伙,如同疯虎般扑向任何身穿秦吏服饰或手持兵器的人!一个年轻的戍卒,被一名郡兵的长戈刺穿了小腹,他竟狂吼着向前猛冲,任由戈刃穿透身体,用尽最后力气将手中的石块狠狠砸碎了对手的头颅!另一个戍卒被砍断了手臂,却用牙齿死死咬住敌人的喉咙,直到两人一同滚倒在地,被疯狂的人流践踏成泥!

恐惧如同瘟疫,在守军和城中秦吏间疯狂蔓延。郡丞试图组织巷战抵抗,但溃败之势已成。郡兵们看着那些浑身浴血、状若疯魔、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的戍卒,看着他们眼中那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光芒,仅存的勇气瞬间崩溃!“魔鬼!他们是魔鬼!”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守军彻底炸营,丢盔弃甲,哭喊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陈胜身先士卒,手中的青铜剑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蓬血雨。他的脸上、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和碎肉,褐衣早已看不出本色,只有一片刺目的暗红。他眼神冰冷如铁,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有最纯粹的杀意和目标——郡守府!他要斩下陈郡最高统治者的头颅,祭奠那面折断的戍旗!

郡守府朱漆大门紧闭,但脆弱的门栓在狂暴的冲击下如同朽木。戍卒们用肩膀,用捡来的撞木,几下便撞开了府门。府内一片狼藉,仆役早已逃散一空。陈胜带着吴广和十几名最剽悍的戍卒,如同索命的阎罗,直扑后堂。

华丽的锦帐被粗暴地扯下,露出后面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陈郡郡守,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胖子,穿着象征他身份的深衣官袍,此刻却瘫坐在一张翻倒的几案旁,面如死灰,裤裆处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臊臭。他身边散落着几块匆忙收拾、未来得及带走的金饼。

“饶…饶命…大王饶命啊!”郡守看到如同血人般的陈胜等人冲进来,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我…我愿降!愿献出府库!只求大王饶我一命!”

陈胜的脚步停在郡守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死亡的阴影。他低头俯视着脚下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掌握着无数人生死、此刻却卑微如蛆虫的秦吏。冰冷的剑尖缓缓抬起,指向郡守因恐惧而剧烈抖动的肥硕脖颈。郡守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陈胜的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他想起了邯郸冬日刺骨的寒风,想起母亲绝望的泪水,想起无数死在长城脚下、骊山陵中的黔首骸骨,想起了那面在暴雨中折断的黑色戍旗!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仇恨,都在此刻汇聚于剑尖!

“噗嗤——!”

青铜剑带着沉闷的撕裂声,毫无阻滞地刺入了郡守的咽喉!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陈胜一脸一身!郡守肥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圆睁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随即彻底黯淡下去,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陈胜猛地抽出染血的青铜剑,任由郡守的尸体软倒在地。他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踏过温热的血泊,大步走出弥漫着血腥和恶臭的后堂。

当陈胜提着郡守那颗须发沾血、面目狰狞的头颅,浑身浴血地重新出现在郡守府前的广场上时,整个陈县残余的战斗喧嚣仿佛瞬间平息了片刻。

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有秦吏郡兵的,也有戍卒兄弟的。鲜血汇成小溪,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肆意流淌,浸透了缝隙里的泥土,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幸存的戍卒们,个个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拄着简陋的武器,剧烈地喘息着,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眼神却依旧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他们看着陈胜手中那颗滴血的头颅,看着他那如同战神般屹立的身影,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歇斯底里的咆哮!

“万岁!!!”

“陈胜王万岁!!!”

“诛暴秦!复大楚!!!”

声浪直冲云霄,震得广场四周残破的屋檐都在簌簌发抖,震得那些躲在残垣断壁后瑟瑟发抖的陈县百姓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吴广魁梧的身影分开人群,大步走到陈胜面前。他同样浑身浴血,左臂缠着的布条已被鲜血彻底浸透,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面刚刚制作完成的旗帜!

那旗帜的底色是粗糙的赤色麻布,显然是从郡守府库房里仓促找来的贡品。旗帜正中,用浓稠的、尚未完全干透的墨汁,书写着两个巨大、粗犷、力透布背的篆字:

**张 楚!**

字迹狂放不羁,带着一种草创的蛮荒力量和破釜沉舟的决绝!赤色的底,象征着烈火与牺牲;浓黑的字,象征着复仇与新生!“张楚”二字,如同一道撕裂暴秦沉沉夜幕的惊雷,昭示着一个崭新政权的诞生!

“大哥!”吴广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无与伦比的崇敬,“王旗已成!请大哥登楼!扬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面简陋却意义非凡的王旗上,呼吸都为之停滞。狂热的火焰在每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熊熊燃烧!

陈胜的目光落在那面“张楚”王旗上,沾满血污和汗水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带着墨汁湿气的麻布。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责任、无边狂喜、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的洪流,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从邯郸街头的落魄少年,到咸阳宫阙的卑微质子,再到这血火交织的陈县城头……一幕幕画面在他脑中飞速闪过。他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涌入肺腑,却让他胸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猛地一把抓住旗杆——那是一根取自郡守府梁柱、比戍旗苦竹粗壮数倍的硬木!

他不再犹豫!挺直了如同标枪般的脊背,一手提着郡守血淋淋的头颅,一手紧握“张楚”王旗的旗杆,迈开大步,在吴广和数十名最剽悍戍卒的护卫下,踏着满地狼藉和粘稠的血泊,朝着陈县最高的建筑——矗立在北城墙上的谯楼,一步步走去!

通往谯楼的石阶同样血迹斑斑,两侧倒伏着守军最后的抵抗者。陈胜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秦帝国统治的残骸之上。他身后的戍卒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如同潮水般簇拥着他,目光狂热地追随着那面猎猎作响的赤色旗帜。

终于,他踏上了谯楼顶端的平台!

狂风瞬间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吹得他破碎的衣袍猎猎作响,吹散了他额前凝结着血块的乱发。站在这里,整个陈县城池尽收眼底:残破的街道,燃烧的房屋,狼藉的尸体,以及广场上、街道上、城墙上,那密密麻麻、如同赤色潮水般涌动、仰望着他的身影!那是他的军队!是他掀翻这暴秦苍穹的基石!

陈胜猛地将手中郡守的头颅高高举起!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在谯楼高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同一个最血腥、最直接的宣告!

“暴秦郡守伏诛——!!!”吴广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

“伏诛!!!” “伏诛!!!” 城下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回应!

紧接着,陈胜深吸一口气,胸膛如同风箱般鼓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根沉重的硬木旗杆,狠狠地向谯楼顶端那早已折断秦旗、空置的旗座插去!

“噗——!” 硬木旗杆深深楔入石质的旗座!稳稳矗立!

狂风如同得到号令,猛地席卷而来!

“呼啦啦——!!!”

那面赤色为底、墨书“张楚”二字的巨大王旗,瞬间在陈县最高的谯楼顶端,迎着呼啸的狂风,迎着初升的、被硝烟染成血色的朝阳,轰然展开!旗帜剧烈地翻卷、抖动,发出猎猎的、如同战鼓般的巨响!“张楚”两个巨大的墨字,在晨光与硝烟中,如同两道撕裂长空的黑色闪电,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仰望者的瞳孔深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随机——

“万岁!!!”

“张楚王万岁!!!”

“大楚兴!陈胜王!!!”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狂暴、更加整齐、更加歇斯底里的声浪,如同积蓄了万年的火山,从陈县每一个角落轰然爆发!直冲九霄!整个城池都在“万岁”的声浪中颤抖!广场上、街道上、城墙上的戍卒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跪拜着!他们不再是戍卒,不再是黔首,他们是“张楚”的将士!是掀翻暴秦的先锋!他们的王,此刻就站在那最高的谯楼上,站在那猎猎飘扬的“张楚”王旗之下!

陈胜独立于谯楼之巅,狂风卷动着他染血的衣袍和王旗。他俯视着脚下沸腾的城池,听着那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他托举到九天之上的“万岁”声浪。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豪情如同怒潮般冲击着他的胸膛!他猛地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沸腾的天地、这刚刚打下的城池、这无数为他欢呼的将士,尽数拥入怀中!他沾满血污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个属于胜利者、属于王者的、狂放而威严的笑容!一个新的时代,就在这血与火的谯楼上,在他身后那面猎猎作响的“张楚”王旗下,轰然开启!

**千里之外,咸阳,甘泉宫。**

这里没有硝烟,没有血腥,只有永恒的奢华与慵懒。巨大的青铜冰鉴散发着丝丝寒气,驱散了夏末最后一丝暑意。殿内弥漫着西域进贡的昂贵香料气息,甜腻得令人昏昏欲睡。光滑如镜的黑色地砖上铺着厚厚的、来自北疆的雪白熊皮。丝竹管弦之声若有若无,如同催眠的呓语。

二世皇帝胡亥,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袍,斜倚在铺着冰蚕丝凉席的宽大御榻上,睡得正沉。他年轻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有几分稚气,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一个容颜绝美的宫女,正跪在榻边,用一把巨大的、洁白的孔雀羽扇,轻柔而缓慢地为他扇着风。另一个宫女则小心翼翼地用玉签,将冰镇过的、剥好的荔枝肉,轻轻送入胡亥微张的口中。

殿内一片静谧安详,与千里之外陈县的血火喧嚣,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中车府令!陛下刚服了安神汤歇下,此刻万万惊扰不得啊!”一个老宦官焦急惶恐的声音响起。

“滚开!八百里加急军报!耽误了,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另一个尖细而阴冷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斥责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沉重的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中车府令赵高,依旧是一身赭红色深衣,面白无须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他快步走了进来,脚步虽轻,却带着一种焦灼的气息。他手中紧握着一卷用火漆密封、边缘似乎还沾着些许泥点的竹简军报。

榻边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停下动作,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扇风的宫女也僵住了,羽扇停在半空。

赵高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径直走到御榻前。他看着胡亥沉睡中安详的脸,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焦躁,有阴狠,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眼前这昏聩帝王荒唐行径的无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那份刻意压抑的急促,依旧泄露了军报的紧急:“陛下…陛下醒醒!陈郡…陈郡急报!”

胡亥在睡梦中不满地蹙了蹙眉,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梦呓,翻了个身,将薄薄的丝被裹得更紧了些,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赵高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提高了音量:“陛下!陈郡蕲县戍卒陈胜、吴广聚众造反!已…已攻陷陈县!斩杀郡守!竖立伪号‘张楚’!贼势…贼势已然燎原!请陛下速速定夺!”他将“攻陷陈县”、“斩杀郡守”、“竖立伪号‘张楚’”几个字咬得极重,如同重锤砸落。

“嗯…?”胡亥终于被这提高了的音量惊扰,极其不情愿地、迷迷糊糊地半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的眼神茫然空洞,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对赵高话语中蕴含的惊天霹雳毫无反应。他砸了砸嘴,似乎还在回味口中荔枝的甘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被打扰的愠怒:“吵…吵什么…几个泥腿子闹事…扰朕清梦…明日…明日抓起来…车裂…车裂便是…退下…”说完,他竟又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冰凉的玉枕里,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起来,竟是再次沉沉睡去!

赵高僵立在御榻前,手中那卷沉甸甸的、沾着前线血腥气的军报,仿佛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他看着胡亥那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天真的睡颜,听着他那均匀的、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鼾声,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一种荒诞到极致的怒火,猛地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他苦心维持的“太平盛世”,在陈县陷落、伪王立旗的铁血事实面前,如同纸糊的城堡般脆弱可笑!而这个帝国的最高主宰,这个他一手扶上皇位的二世皇帝,此刻却只关心他的清梦是否被扰!

赵高的脸色在甘泉宫柔和的光线下,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片死水般的阴沉。他紧握着军报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竹简坚硬的棱角之中。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没有再看沉睡的胡亥一眼,也没有理会地上那两个吓得几乎要晕厥的宫女。他像一尊移动的雕像,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温暖如春、却散发着帝国腐烂气息的甘泉宫寝殿。

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闭,隔绝了里面的奢靡与昏聩。

殿外,夜色沉沉。赵高站在冰冷的玉石台阶上,抬头望向东南方向的夜空。那里,似乎隐约传来震天的“万岁”声浪,似乎能看到一面赤色的、书写着“张楚”二字的巨大王旗,在血色的朝霞中猎猎招展!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军报,竹简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一丝狠戾到极致的寒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骤然闪过。

陈县的谯楼上,“张楚”王旗在血与火的狂风中傲然飘扬。

咸阳的甘泉宫内,二世皇帝在甜腻的梦乡中酣然沉睡。

一面旗帜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崩塌,一场酣梦却妄图掩盖一个新时代的惊雷。帝国的余烬,在东南方向冲天而起的烈焰映照下,正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行将熄灭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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